torsdag, juli 28, 2005

丹麦纪行:哥本哈根Kastrup lufthavn机场

随 着飞机在泊位停靠完毕,飞机里发出了很多长长的吐气声,终于到了,十个小时的飞行。我和那两个有3/4温州血统的芬兰小男孩以及他们的温州母亲微笑告别, 他们还要等待一个小时后的飞机飞往赫尔辛基。我走出飞机,站在机舱口的一位空嫂又给了我一个微笑。在我一次上洗手间的时候,发现前面一位客人把洗手间里面 的纸盒弄坏了,纸全部散出来了。她正在使劲地想办法推好,我就说让我来吧。我让纸盒恢复原状后,她说了好几个谢谢,反而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也就是因为这次 帮忙,她在每次送饮料的时候总是多给我一瓶小可乐。在飞机上,让我灌了一肚子的可乐,还好,可乐刚好有提神的作用,不至于太过于昏昏欲睡。到了,我就更精 神了。就是不知道静是不是到了机场?按照她的火车时间,她该是在18点30到机场,现在才18点06分。

出了飞机,想起老王临行前的 嘱咐,说要跟着大队人马走,这样不会被机场警察特殊照顾。她上次可能就被特殊照顾了好几次,又是口头盘查,又是开包检查。还好我事先写好一张英语便条让她 随身带着,只要有人问她过于复杂的问题,让他一概打电话给静。就是不知道我这次会受到如何的盘查,甚至我都已经在心里准备了一些必要的问题陈述的英语对 白,还在想如果实在不能靠我的蹩脚英语解决问题,我还是采取老王那一套:如果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请联系静。突然想起静的号码存在我的手机里,我的手机在 上飞机之前被通报得没有电了,连忙把静的号码记在手上,想即使她没有在机场接到我,还可以电话联系她。

在国内曾经看到报道说哥本哈根 的Kastrup lufthavn国际机场主要标识都有了中文,不过我似乎只有看见在日文的标识下面歪歪斜斜地写着这么几个字:哥本哈根出口。估计这几个字也就是手写,和 国内报道借这个事情说明中国影响之大差之千里。我就顺着这几个字的指示跟着大队人马一直向前走。不过,队伍在检查护照的窗口被堵住了,一个中国女孩子需要 出去拿到去另外一个地方的机票,有人在外面等她。不过可能是她的英语不太好,和检查护照的人不能沟通,所以一直僵持在那里,她后面的人一直在帮忙说明,过 了估计半个小时,那个检查护照的女官员在征求了上司的同意后终于允许放行了。在这半个小时中,我回头看了排了很长的队伍,除了几个黄皮肤中国人模样的人略 显不耐烦之外,其他的人都显得非常平静自然。我反而平静了许多,想这个时间刚好够静到达机场了。

轮到我的时候,我按照拿签证的时候丹 麦领事馆的人说的,把英文的保单和护照一起拿出来检查。不过,这个和蔼的胖女人只拿了我的护照,看了我一眼就让我进去了。比起中国机场的边防检查更简单。 上海机场的护照检查重新校对了我护照后面的签名,还询问了我工作和家庭的情况。起因竟然是我护照上的照片上嘴巴上长了个小豆豆,那是2003年的照片,现 在好了,豆豆消失了。最后问我豆豆问题的时候中国护照检查的人自己也笑了。豆豆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无辜的豆豆冤枉了无辜的良民。看来在丹麦官员的眼里,至 少我还算是一个良民了。

接着就要去拿行李了。老王上次拿到行李后又被扣住需要检查包裹里的东西,还因此损失了两袋南京香肚。所以我这 次基本上没有带什么吃的。拿到行李后,我四处寻找看上去需要检查行李的地方,不过好像没有了,我已经出来了。因为就在我四处张望紧张寻找的时候,我看见了 一张熟悉可爱迷人的笑脸。静就站在出口!她就站在我的面前了!!四个月的思念,两个多月的忐忑不安,十几个小时的激动在这个瞬间释放。除了紧紧拥抱住她我 还能做什么呢?

她比四个月之前消瘦了许多,几个小时的火车行程又让她受了点风寒,看上去有些疲惫和憔悴了。思念,会是怎么的一种心疼!夏天的丹麦,摄氏20度。从下飞机一直感受到的清凉在这个时候似乎重新被温暖驱散.......

onsdag, juli 27, 2005

丹麦纪行:Arhus海滩-

碧蓝的大海,温煦的海风,滑翔的海鸟,如血的夕阳。
一个垂钓者的背影始终映在前来此处开会的一个企业家的眼里:这么多天来,这个人总是对着大海垂钓,沉思,安详而又平静。
他终于决定上去打扰一下: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的宝贵的岁月浪费在这里呢。
这是我的爱好,垂钓,和思考。
作为爱好是可以的,可是你不应该浪费生命,我也喜欢钓鱼。
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
你应该去想办法开创自己的事业。
嗯,是的,接下去呢?
然后去赚更多的钱。
嗯,也对。然后呢?
然后。。。。。就有时间去钓鱼了。
亲爱的朋友,我现在不在钓鱼吗?

这是一个故事,我已经遗忘了很久,可是我在这样的海边想到了这个故事。

静 开车带我来到了海边。她知道我喜欢海,对于一个不会水的旱鸭子来说,海是一个梦想的家园。我的家乡也有海,不过那是与滩涂并存的灰头土脸的海,它适合生育 和养殖。家乡的海让我想起了大堰河般的保姆,它有着紫色的灵魂,却没有瑰丽的外表。今天的海,凝碧结晶,格外的蓝。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单纯的海洋和天空。不 知道是不是出于地球的接近最北端的缘故,站在海边,满目碧蓝,视野遍及之处没有一丝阻挡。所谓单纯的天空也就是如此。我似乎可以看到天的尽头,从海的海平 面开始仰望旋转180度,依旧是那片蓝天。记忆中这样的天空已经消失了。这是海洋和蓝天的世界,而我们,只是一群过客。

太阳还在的时 候,海风显得温柔而又纤细,吹拂在身上还能感觉到炽热的温度;而一旦太阳退缩在云层中的时候,风顿时变脸,一样的吹拂,却又如刀割,竟然有着刺骨的感觉。 今天蓝天上还有云层堆积,海风变化多端。大小游艇收帆靠岸,密密麻麻,静说一有好天气就会有很多人在这样的季节出海。远处,只见两点白帆漂浮在碧波之上, 却不及岸边栖息的两只海鸥硕大。海鸥不时在上空发出阵阵叫声,音调高昂,婉转悠长。和着海风,我牵着静的手走在海边的木板平台上。

海 水掠及的地方,是一片翠绿。这是一个小圆弧形的港湾。陆地像是一个结实的拥抱,让海自然荡漾。即使风大,雨大,也没有咆哮和怒号。我似乎是被大堰河般的海 带大的孩子,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平和慈祥身着华服的亲身母亲,于是在瞬间我被一种无可比拟的感动震撼地失去了自己思想。我坐在木柱上,看着海,看着海上的蓝 天。

我能记起得还是这个故事,所能想到的该是人生之所欲。心爱的人就在身边,生命中有什么比懂得珍惜拥有更为可贵呢?人生活在这个世 界上需要追求什么?人需要满足自己什么样的欲望?生命到底给予人一种怎么样的欲望底线?生活在这样环境中的人们该是一种生命样的生活态度?是不是不同的海 洋哺育出的子女也是各不相同的?

太阳又退去了,我禁不住有点哆嗦。静说该回去了,对于现在依旧只能适应夏季天气的我来说,这阵海风已经有了秋的萧瑟。

torsdag, juli 21, 2005

7月21日,可以出发,尽管大雨依旧滂沱- -

夜深了,依旧没有电没有水,我仰望着一团漆黑,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地方。真不喜欢这种感 觉,我的身边是什么?不知道。我看到的和摸到的不一样。那个瞬间,你觉得自己除了呼吸,一无所有。可是没有恐惧,恐惧被海棠带走了。我拉开窗帘,窗外的世 界陷入了黑暗中,今天晚上,这里成了一座死城。只有街道上的水波还能有着节奏的磷光。不时还有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水雾似乎能够把远处的一点微光放大了无限 倍。瞬间,似乎一股被稀释的牛奶蒸腾在这个城市里。这个城市,被牛奶洗过一般,有股淡淡的清香。只是黑暗又迅速笼罩,是迅速地重新笼罩。

我 又躺下,听着不时一阵阵的雨声。窗外,像是一场战争,密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窗外的街道河流上暴躁成一片,而后重新远去。想起《见鬼10》里操场上步行 的日本兵的幽魂在操练。只是我知道,我听见的只是雨声。已经没有狂风了,席卷了一切的狂风。风雨让这个城市一片狼籍,像是浓妆的少妇被水冲淋,脸上笔墨浓 彩污秽一片。水似乎有见退
去的兆头,可是晚上窗外的厮杀一阵又一阵。我又开始担心,白天是否能够成行。窗外的雨开始像从阳台挂下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 暴溅起水花一卷。我不是安逸在水帘洞里,我想着外面的世界。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想到了一个故事,于是迷糊中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不过 慢慢地沉沉睡去了。临睡的这个时间段,如果有笔能够自动记忆脑中所想的场景,那该多好。可惜在梦乡中难以继续,而熟睡醒来后能够重新回忆的也大概之后十之 一二。真是可惜,那是个小说的好题材。为什么我在这个时候思维总是最活跃。几个小时之后,我要赶车子。是否能成行,还真是未知数。

惊醒已 经是7点了,连忙收拾行囊动身。扛着箱子,提着电脑,开始跋涉。还好妹妹上班开车,可以顺带一路。车子挣扎在水中,平时只有五分钟的路为了避开深水的路面 足足开了半个小时。还好在车站门口拦住了开往上海的车子。早上9点正,车子上了开往上海的高速,我的心安了。不过手机没有电了,只有留了一张纸条给母亲, 家里的几位老人该操心了。确实如此,出行引起了好几个老人的一阵担忧。下午五点,顺利到达上海。一切还顺利,看到机票,办理了保险,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了。

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张小时候拍的全家福的大照片,已经有点发黄了,就用数码相机拍了一张,尽管不是很清晰,不过也权当留念。

onsdag, juli 20, 2005

7月20日,河水共长天一色


早上4点多,母亲急匆匆推门进来。她被窗外的风雨声惊醒,突然想起了我家的地下室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撤到高地上来。可惜迟了,海棠一直在开着,娇艳欲滴。地下室已经被水淹没了,如果要下去的话就要潜水了,可惜水太脏了。全是黑色的。

无 奈只好继续上楼,母亲继续睡觉,我继续看电视。《冬至》,一个晚上就是4集,过瘾啊。陈一平已经开始转变,电视中的话外音在陈述着一个人发生变化的分析。 有钱就会开始激发人的欲望,而有钱之后重新又变得没钱,人总是很难抗拒住这种转变的。在理,在理,从受苦到幸福容易,而从幸福之后重新贫穷,不知道有多少 人能够承受?生活总是现实的,人已经分不清是被内因还是外因所改变了。也许人本身就是三性的,神性、人性和兽性。陈一平的转变是必然的。看到陈道明拿到所 谓奖金的幸福感受。一时的幸福感受会带来一辈子的痛苦。很多人会在享受的时候忘记了自己曾经遭遇的痛苦,或者不再去接受自己重新归于贫穷的痛苦。抗争,以 什么的理由抗争,那会是一个问题。

结 束了,四集。也许接下去的几集要到上海去看了,不过却不知道能不能成行。水,到处都是水。河水共长天一色了,还是黄的。窗外几个行人走在街道上,水已经漫 过半身了。雨还在下,不过风已经小了。海棠过去了。听说是向江西去了。我们可怜的江西老表。拉开窗户,看着街道的水,两边的花坛,远处未建的小区,十字路 口的灯柱,水里趴伏着的轿车。

我想起了下楼时进了家门的青蛙,它们拼命地朝角落里挤,哆嗦着,想是害怕。怕什么?怕发大水?还是怕我?谁 知道呢?人类总是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这个地球的主宰。其实,想来我们什么也不是,我们何等脆弱。青蛙都学会惧怕,可怕的是人为什么不知道害怕。哲人说无 所失就无所惧,人类难道已经到了无所失的地步?想来真奇怪。这样的时刻,我想的乱七八糟了。该睡觉了,累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呢。海棠花开了……我们在家 门口就看到大海了,可惜,可惜,海水是黄色的。

tirsdag, juli 19, 2005

7月19日,海棠花开,周年礼物

今天凌晨,海棠开始从台湾南部掠过(其实不叫掠过,是叫扫过了),开始继续南下。

我 难得这么早看电视,白岩松站在马路上,穿着雨衣,叉着腿,像鲁迅笔下的圆规,他说这样可以不被风吹到。当然是了,要不圆规怎么做图。街道上空无一人,后面 遥见一棵大树倒在马路上,来往的稀疏的车辆纷纷绕开,小心翼翼。车开过,水溅起白色翅膀一对。摄影师不时拿纸巾擦下被雨水模糊的镜头,镜头前的白岩松被雨 水和狂风浇灌的如此憔悴。

凌晨4点半,台风正转移在我的窗外。呼啸声忽近忽远,风雨席卷着能发出呻吟的树在窗外肆意地表演,其实没有观 众,街道上空无一人。5点正,风声如雷。估计不远的海边正发生海啸。新闻频道一个台湾记者靠着柱子上简直是在叫着救命。他的话说得像是死到临头的感觉。或 者是杀猪的叫声。远比白岩松显得慌乱无措。

我看到了《冬至》,插进去看的,电视频道,CCTV-8。陈道明演的,据说是一个小人物的善恶 转变。充满着黑色幽默。陈道明的表演自然内敛,我想起了方鸿渐。似乎很少有大陆演员像他这样收放自如的。不过说实在话,我看的大陆影视作品也少。至少《冬 至》好看。看了两集,喜欢,喜欢。今天继续。

窗外海棠继续花开……

睡到中午11点,醒过来了,看了看手机,失望中,浓烈的失望弥漫;于是继续睡觉。下午14点47分,被电话叫醒。似乎是组织交代任务,说了声:可以出发了。雀跃而起。窗外继续海棠花开。

周年的礼物隔了一天到。

mandag, juli 18, 2005

从周月到周年的纪念——写在我们相识一周年纪念日

我一直推着时间向前,不知疲倦,也许是为了让时间快点见证我们之间的爱情,或许是希望让时间快点让我们相聚。时间就是一切,我们走过了一年了,从 2004年7月18日我们相识的那一刻开始。在那个时间之后的每个月的18日我总是在想,又是我们的周月纪念了。对很多已经甜蜜品尝了多年爱情滋味的幸福 的人来说,我们的爱何其短暂。以周月来计算纪念的日子,却是我保存和积蓄对你的思念的方法。而今天,从今天之后,我将开始以周年来计算我们的幸福。幸福会 让时间流逝地很快,不过所有的日日夜夜,我们的爱一直会让时间见证。

依然记得我们初识时的激动。那个瞬间,我们彼此被莫名的碰撞震惊。你的 无所适从和我的激情澎湃,至今还是能让我的灵魂去承认一种天意的存在。也许真如我信中所表白的:已经不能深究是否是因为彼此孤独灵魂的相遇导致化学元素的 产生,还是因为高傲的心对另一份高傲的欣赏使然,或者是两个跋涉者在同一条时间河流相遇有着停靠的愿望,而这种愿望已经由来以久。曾经有人说,爱情的相遇 和产生是50%的偶然加50%的必然。其实我根本没有心思去验证一年前我们的相遇存在着多少百分比的必然的因素。哪怕只有10%或者1%必然相遇的存在, 我都会紧紧地把它攥在手里,温柔的含在嘴里,将它孵养培育成100%必然幸福的结局。一年前的相遇让我相信,这就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爱情。

在 经过将近半年的思念后,我们终于从网络的虚拟走进现实的真实。在这一年里,我们相聚享受甜蜜的时间何其短暂,所有的时间加在一起也只有一个月。更多思念的 痛楚和快乐让我们远隔千山万水体验。爱情不存在可比性,在相爱的两个人心中,不管如何眼红别人的卿卿我我,总会有自己最珍贵的体验和感受。而这种幸福和甜 蜜,原来真的是和时空无关的。我们将在MSN里度过了第一个周年纪念日,亲爱的。我们一直体验着高科技的爱情方式,即使今天还不能例外,尽管我是多么希望 能够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亲手将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送到你的面前,向你尽情倾诉对你的爱慕和思念!

今天,2005年7月18日,是我们相遇一周 年纪念日,亲爱的静。即使现在是炎炎夏日,也许今天还是狂风如潮,可是我还是希望今天的你能够在我思念的怀抱中感受暮春的温馨和甜蜜,你的身边将围绕着草 芬、花香、雀喧、蝶旋,最重要的是我的爱。一周年纪念日里给你更多周年纪念幸福的期盼,我们携手慢慢走进人生的另外一个旅程。我爱你,亲爱的静。

tirsdag, juli 12, 2005

奇怪了,视力变好了?-

据说在某个年龄之前,也就是眼睛在转换成老花眼之前,一个人的近视度数和年龄是成正比的。 三十岁之前我相信,现在我依然相信。可是我竟然减少了100度。前年配的眼镜,左右各400度近视,外加100度散光;昨天去重新验光,竟然左眼325 度,右眼300度,散光也只有50度了。奇怪,难道我的这个年龄界限提前了?在即将进入老花眼的时候度数自动矫枉为正了?30岁就开始老花眼??我倒,这 个不会是真实的吧!!

和镜子说这件事情,她在MSN里笑了,说:不会也是爱情的力量吧。哦,谁知道呢,我倒更希望是这个力量。说来也是, 可能是这一年来每天对着MSN的镜头看着,聚焦,直视,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眼睛自动校准焦距,时间一长也就慢慢好了?或者我的眼睛也听说了她的视力是每 只325度,然后就有意识地向她学习,看齐。镜子说了:以后啊,连眼镜也可以互相换着戴了。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个结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