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rsdag, maj 03, 2007
Nils Malmros,孩童时期的梦想(二)
四,单纯童真的黑暗
1977年Drenge《男孩》(原命名为《黑暗中的男孩》)是Malmros第一部有正规专业的电影人参与拍摄的电影。丹麦电影机构为他提供了制片人Steen Herdel, 专业的摄制组和所有的设备服务。电影是在梦想和现实的镜头变幻中,分三阶段讲述了一个叫Oles男孩的性发育成长的过程。第一部分是在他5岁的时候,和比 他稍微年长的堂兄弟一起玩互相抚摸的游戏,第二部分是在他17岁的时候,他对同学Marianne的朝秦暮楚的恋爱过程,最后部分讲述了他20岁尽管和一 个护士在夜晚约会,却又沉迷在寻找妓女的生活中无法自拔。第一部分的灵感还是来自弗朗索瓦·特吕弗,第二部分来自Eric Rohmer和Robert Bresson,第三部分来自John Cassavetes,而整个作品又受到Mike Nichols’ Carnal Knowledge(1971)的 影响。Malmros又重新进入校园进行拍摄,他开始第一段是在1975年夏天,这是他受好评最多的部分,也是他觉得自己最擅长的部分(与此同时这些电影 也给其他导演一些创作灵感):把那些5-6岁处于性朦胧阶段的男孩子作为主角。这个部分在1975年底拍摄完成,之后在1976年继续其他部分的拍摄工 作。不过在拍摄第三部分的时候Malmros遇到了一个困难,他花了很长时间找到满意的演员Lars Junggren,他很少参与电影演出,基本上是在舞台上。男主角确定之后Malmros又花了9个星期的拍摄工作,最终完成了这部86分钟长的电影。
不过在和丹麦电影机构提供的专业团队合作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在Malmro 1989年拍摄的悲喜剧Århus by Night(《奥胡斯之夜》)有过对这段历史的记载。在丹麦电影界出现了一种关于文化和政治的冲突,特别是当时奥胡斯的Auteur和哥本哈根左派电影人。在Drenge《男孩》第一阶段拍摄的时候,剧组合作得很愉快,可是在第二部分主角17岁生活的时候,摄影师Dirk Brüel宣布辞职不干,“现在我不想再拍摄你的那些幻灯片电影了”。这次事件给了Malmros很大的伤害。他中断了电影的拍摄工作,离开奥胡斯去了哥本哈根。在当时政治气候的影响下,类似的情况还发生在其他电影的拍摄上,像1976年的 Måske ku’ vi 和Gangsterens lærling ,1977年的 Skytten,还有 1979 年的Krigernes børn,最后都导致导演离开了拍摄工作。
电影Drenge《男孩》上映后获得评论界的一致好评,其中部分影评人还对离职的摄影师作了讽刺,包括Information的 Henning Jørgensen,他写道:“Dirk Brüel非常能干,拍得太好了。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摄影师。”另外一位影评人Klaus Rifbjerg为 电影撰写了一系列的评论文章,不待任何一丝批评色彩,“这几年没有丹麦导演像Malmros一样,能够这么直接地把这种共鸣从银幕上带给观众!”凭借这部 电影,Malmros再一次获得了Bodil年度最佳丹麦电影的奖杯。不过事实上观众们并不熟悉这位导演,他的名字依旧只是自家门口的一个符号而已,当年 Drenge的观众人数只有95.132。不过这种情况在1981年他的第三部电影Kundskabens træ《智慧树》上映后改变,那成了他导演生涯中最大的突破。
五,情笃初开的誓言
Malmros 拖着一帮7年级的学生,让他们在正是青春发育高潮的两年时间里,和他一起重现1950年代后期在双重道德压力和强权恐惧下孩子们关于性的游戏以及相互之间 的誓言。本来Malmros以为不再需要担心遇到制作电影方面的问题了。关于女孩Elin的故事早在1965年Malmros就已经写成,现在他的剧本也 像以前一样在每个细节上都力求精确。只是摄影师Dirk Brüel继续对他说不。Malmros找到了另外一位摄影师Jan Weincke来代替,从Kundskabens træ《智慧树》开始他成了Malmros固定的摄影师。另外丹麦电影机构DFI的总经理Finn Åbye反对Malmros自己独立制作电影的要求,顽固地坚持丹麦电影机构DFI和DR必须参与电影的制作过程,这导致了两个人合作的破裂。Malmros找到了北欧电影公司Nordisk Film。在导演Malmros的眼里,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在Valby的摄影棚里他需要对自己原有的很多摄制细节做很大改变才能适应。不过幸运的是Per Holst承担了电影制作的一部分工作,他在丹麦电影制作的职业生涯中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和出色的成绩,从这部电影开始,他参与了Malmros以后所有的电影拍摄。
除 了导演工作,Malmros还需要在这两年时间里继续他著名的“鹦鹉方法”来调教这些小演员们。“我试图让孩子们说的台词精确到符合我的要求。不过有趣的 是,当我看电影的同时背着台词,却发现那些表演出色的小孩子并不是完全模仿我说的,我听到的好像是我耳朵自己发出的声音。”与此同时Malmros也试图 尽快缩短电影的拍摄时间,“我猜,我让这种投入的感觉在一个孩子身上只能停留5分钟,很多人认为那只是表演,不是生活。” Kundskabens træ《智慧树》的拍摄进行得非常顺利,在1981年11月Malmros介绍电影时说这部电影“就是他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媒体评论又给了这部电影很高的评价,同时影院的观众人数达到了359.417人次,这是当年票房收入第三的电影,仅次于Olsen-bandens flugt over plankevæket和Slingrevalsen。电影还称为是1982年度丹麦最好的电影,并被选送参加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竞争,可惜的是当年的Bodil最佳电影给了Gummi Tarzan。在制作这部电影的同时,Malmros根据电视剧场的要求制作了他个人唯一的一部电视电影Kammesjukjul,同样还是基于儿童生活经历的题材。电视讲述了小Mads邀请了他的同学们参加在他地下室举行的圣诞节晚会——一次降神会,却被其中一个不速之客Luffe破坏了。这个有趣的,悲喜交加的故事反映了导演孩童时期的梦想:成为圣礼的主持人并且慷慨地将礼品赠送给同学们。
六,安静寡言的尖锐
在电影Kundskabens træ《智慧树》已经崭露头角的那种幽默和讽刺继续在Malmros的下一部电影Skønheden og udyret《美女和野兽》(1984)中延续并且充实。电影女主角是还是参演Kundskabens træ《智慧树》的Line Arlien-Søborg,这次她扮演16岁的Mette,她经受着父亲(Jesper Klein)貌似宽松实则严厉的看管之下。女儿和男孩子的交往让他看护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大,特别是当女儿受到一个他认为是油腔滑调不可靠的男孩Jønne勾引的时候。
“乱伦题材原本就是非常敏感的。现在我们代替的是另外一种“精神乱伦”。电影里的父亲其实就是想参与选择,谁才是她要一起上床的那一个。当父亲说,Mette不能自己私自偷尝禁果,眼下之意,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宝贵的。因为在父亲的眼里,那只有一次。他抽出任何时间想方设法让那些靠近女儿的男孩子们知难而退(甚至不惜采取灌醉的办法让男孩子失去机会)。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不是吗?”和Malmros其 他电影相比,半自传色彩在这部电影里并不突出,不过还是存在着。“这部电影基本上是虚构和想象的,不过还是有部分来自我自己亲身经历产生的灵感。我曾经有 过这种感受,当我在拍摄的时候,我是以一个导演的身份和那些孩子们在一起,我看着他们日渐成熟起来。这种情况和体会和父女之间那种关系也很接近。”
在Skønheden og udyret《美女和野兽》(1984)中Malmros第一次采用了成人作为主角,这次他的“鹦鹉方法”出现问题了。“Jesper Klein不喜欢自己像Line Arlien-Søborg一样什么都需要我先演示指导。他认为那样做的话他只是机器和工具,而不是演员,即使别人告诉他这和机器有很大的不同,可还是无法让他平静下来。”合作之间的困难并没有妨碍Jesper Klein赢得年度的Robert(丹麦电影学院年度奖项 )最佳男主角 ,电影同样获得了如潮的好评,并且再一次赢得了年度的Bodil最佳丹麦电影奖。这部安静寡言的电影吸引了247.007位观众走进电影院观看。Maimros效应开始产生了。
七,针砭时弊的嘲讽
在拍摄Kundskabens træ《智慧树》和Skønheden og udyret《美女和野兽》(1984)当中的间隔只有两年时间,可是离Malmros下一部电影却需要六年时间,那就是他带有强烈喜剧色彩的Århus by Night(《奥胡斯之夜》)。在他花了22年创纪录的学习时间后,终于在1987年通过了他的毕业考试。之后他暂时离开了电影工作担任医生,在1988年他进入之前他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奥胡斯市医院神经外科部门工作。对于1998年他拍摄的描写他父亲的电影At kende sandheden《认识真相》,这是一个体验真实的绝佳机会。
拍摄Århus by Night(《奥胡斯之夜》)让Malmros实现了在他早期电影里无法实现的很多梦想。电影本身讲述了一次拍电影的过程,敏感的,初出茅庐的年轻导演Frederik离开了从哥本哈根来的表哥组成的剧组。这个厚颜无耻的表哥利用拍电影的机会牢牢得控制那些女孩。Frederik就是拍Drenge《男孩》时期的Malmros,尽管并不完全相同。电影的主要灵感就来自70年代中期电影界的真实情况,同时电影还反映了当时拍摄Drenge《男孩》过程中他与摄制组之间的冲突。电影主题强烈敏感而又直言不讳,像Malmros后来说的:“电影中95%的情况都是真实的。这些事情确实发生过,这些事情也应该需要讲出来。”
电影似乎成了一个陷阱,特别是在描写这个可怜的敏感脆弱,却又似乎有着英雄气概的年轻导演的时候让Malmros有 点感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曾经非常彻底详细地分析,在和摄制组的合作中,我自己该放在什么样的位置。如果我直接出示这些令人吃惊的真相,在道德意义 上来说我确实胜利了,可是做一个出淤泥而不染者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不怎么有趣的事情。相反,我只能让自己100%站在他们一边,并且笑着说:“噢,这真有 趣!”另一方面我并不是一个大男人主义,所以我要寻找一些中间方法,以便我看起来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同样的道理对Frederik那些明显犯的错误,电影里就存在一些同情。他和他电影里的女主人公Lisa一起的性爱镜头,摄制组要从这种紧张的状况中得到发泄,显得非常做作。”
在Klaus Rifbjerg的一个批评下——其他都是赞美之词——Malmros剪 掉了电影结局的最后五分钟才把新版本公映。这个被剪掉的片断包含了主人公做了一个媒体介绍他最后完成的电影的噩梦,不过镜头很快过渡到他童年时期那个充满 魔力的地下室,里面有着一个代表胜利的符号:智慧树上的绿色苹果,还有很多甜美的糖果。这是一个和电影摄制组相关的隐喻。剪辑后的版本的结局略显忧郁,而 未剪辑的版本结局充满活力并且是欢乐的。还好人们可以在2004年出的DVD版本中的特别收录部分看到这个结局。关于电影的媒体评论显得非常积极,不过观 众并没有显得过于激动兴奋,票房销售记录只有112.866人次,或许正如Malmros之前说的,因为电影名字里有个Århus地名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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