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ils Malmros是丹麦当代最著名的导演之一,同时也是著名的神经外科大夫。他1944年10月5日出生在丹麦奥胡斯市(Århus)并且一直在奥胡斯度过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除了曾经到丹麦首都哥本哈根求学和短暂工作一段时间,他几乎所有的工作和生活全部在这个城市,正是因为如此,奥胡斯人亲切得把他称为“奥胡斯的记忆宝库”。
一,自强不息的童年
Nils Malmros的父亲Richard Malmros(1905-2000)是丹麦著名的神经外科教授,他在1943-75年担任奥胡斯市医院神经外科部门的主治大夫,同时在1952-1975年担任奥胡斯大学的神经外科学教授。他的母亲Eli Cold Malmros(1906-?)同样来自一个医生家庭,并且是丹麦历史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医药和生物学奖Niels R. Finsen的外甥女(或者侄女)。母亲拥有丹麦语和法语双硕士学位,原来在一所法语学校担任教师,后来由于Richard工作的缘故搬到奥胡斯继续社会教育工作。事实上她为了照顾自己的家庭选择放弃了工作。除了Nils Malmros他们还有四个子女。
在Nils Malmros很小的时候,就对周围的医学环境十分好奇,特别是经常有机会来到他父亲工作的医院。他们住在一座很大的庄园别墅,由于父亲忙于工作的原因,尽管Nils Malmros先天性阅读障碍,可是还是无法照顾,父亲的角色对于童年的Nils Malmros来说是缺席的。另外一方面富裕的家庭生活给了他更多机会体验和学习,童年的他具备了当时同龄人少见的成熟和稳重。
在Finsensgade小学读书的时候,他经常混迹于Trøjborg市区那些工人家庭孩子组成的小群体中,尽管他的出身背景应该可以让他有其他更为富裕些的孩子为伴。“我处在Trøjborg不 同阶层的小孩子中间。我尝试着让自己和不同的人相处在一起,我希望自己能够做正确的事情。对我来说,世界的中心从奥胡斯医院来到了校园。”在他11岁的时 候,他成了Malmros家地下室儿童剧团的经理和导演。第一年他们表演了根据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改编的戏剧,不过把其中的结局换成了大团圆的。表演获 得了大人们的赞赏,取得了一些成功,并且在之后的几年里作为保留节目被要求继续演出,一直到孩子们来到了中学寻找到其他的兴趣。
Nils Malmros在Århus Katedralskole中 学一年级就用自己优异的学业和超群的领导能力获得了别人的尊重。他是班级里的班长。“他是真诚和威信的混合物,他习惯像他父亲一样站在权威的位置来考虑问 题,思考做事的方法和策略。”之后就读高中的时候,他选择了数学和自然科学,并且成了一个有着8-10个成员的小团队的一员,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讨论文 学,哲学和政治。他被推选成为这个将近100历史的高中学生联合会Heimdall的主席,并且在他19岁的时候完成了读书札记Apollon,不过这些并没有获得很大的成功。“在他的身边每时每刻总会围绕着一些剑客。他像是一个木偶老板,拿着线平静沉着得在他不同的文化体验中穿梭自如。”
二,艰苦痛苦的选择
他的电影和文学似乎朝着哲学式晦涩艰深的方向发展,比如像阿伦•雷乃式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德》。不过弗朗索瓦·特吕弗的电影让他更为着迷,甚至弗朗索瓦·特吕弗的电影Jules og Jim成了他电影处女作的样板。在他1964年中学考试结束之后,他准备前去哥本哈根就读设计学校,因为在学校的时候他对家具设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在哥本哈根只呆了一个月,在家庭的压力下他重新回到奥胡斯就读医生的课程,不过他很快就开始缺课了,因为他想拍电影。
“是弗朗索瓦·特吕弗的Jules og Jim让我明白我要拍摄电影。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就曾经这样想过,我需要寻找一个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情,然后全力以赴。当然在确定最终目标之前需要一些过渡,我曾经很喜欢看Palle Nielsens(彬注:丹麦版画艺术家,1920-2000,出生于哥本哈根) 的版画,然后也着迷过Børge Mogensens(彬 注:1914-1972 丹麦著名家具设计师)设计的家具,之前也去过电影学校几次,现在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不过我还是需要从医药学开始,因为这样我可以在医院里值夜班,然后用 赚来的钱来拍摄自己的电影。在我父亲工作的奥胡斯市医院神经外科部,我可以借到一台16mm的摄像机。尽管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制作一部电影。我们几乎尝 试过所有可能遭遇过的错误,可还是没有一个结果。当时纯粹是在学习如何去做。我无法学会如何在自己的故事和别人的作品中保持距离。电影对我来说是一种过于 隆重和深邃的神圣。尽管我在这个时候了解了弗朗索瓦·特吕弗的笑话(彬注:原文为Bonmot,丹麦语意思为“笑话”,不过不是非常明白,如果有朋友能够告知,不胜感激!),那种能够唤起想象的气氛情绪已经从后门偷偷进来,可我却无从察觉。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看了关于他的电影所有的评论文章,这才发现我是站在特吕弗的反面,他能让这种情绪和气氛直接表现出来。很多年来这种隆重的气氛和情绪总是在我前面让我心生恐惧,所有的一切过于强烈像是En mærkelig kærlighed《奇怪的爱情》里的电影音乐一样。”(1994年7月1日Weekendavisen文章)

在1968年7月15日接受记者采访时,Nils Malmros谈 到电影里的主角说:“主角Mogens不是那种经常可以在其他电影里看到的信口开河的性开放青年角色,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是个更为真诚的版本。”这个热心 的奥胡斯记者并没有把内容提交给哥本哈根正在进行的访问调查。电影在Holte的Reprise剧院首映后,恶评如潮。报纸Berlingske Tidendes 的影评人Frederik G. Jungersen 强调了这是一部富有责任感的电影并且提到一些比较成功的细节,但是他的结论还是被广为引用:“电影包含的内容太多了,看得出他梦想着制作电影。Holte 应当成为一个教训,告诉人们不幸是这样发生的。”电影只放映了两天就下线了。“这个结果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特别是我已经习惯了被赞扬。”
三, 屈辱挣扎的力量


Lars Ole 5c就在Malmros曾经就读的校园Finsensgade Skole拍摄,它似乎又会成为一部像En mærkelig kærlighed一样纯粹的外行人电影。不过这次制作得到了来自专门免费提供技术指导的EBC-Film


他只可以在晚上免费使用一张剪辑台。“对于Lars Ole 5c这样的故事我是很有把握,可是En mærkelig kærlighed那个耳光造成的恐惧感依旧还在。我孤身一人在哥本哈根对着电影剪了又剪。每天晚上我工作到凌晨3,4点才离开工作室,走下Vesterbrogade买我的黄油面包,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火车站里的火车驶向远方,才走回舅母家的地下室钻进潮湿的被子。”(MacGuffin 41-42)
原定于1969年圣诞节上演的电影1973年3月26日在奥胡斯的一家电影院里首映,放映后影片受到了评论界的追捧。对于Malmros来说,破晓时分正在到来:哥本哈根的首映被要求在Henning Carlsen担任总经理的Dagmar剧院举行,1974年春天被选送参加戛纳电影节,1974年8月在媒体的一片赞扬声中举行了哥本哈根的首映式,随之在1975年春天 赢得了影片的成功。影片获得了Bodil(彬注:丹麦电影工作者联合会颁布的奖项) 1974年度最佳丹麦电影,并且还赢得了33.5万克朗的奖金。丹麦电影机构DFI认为电影“在最艰难的制作条件中成就的最精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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