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dag, april 15, 2005

就生活而言,我不是一个斗士

就生活而言,我不是一个斗士。我不具备骁勇善战的体魄,无法手持利刃,扬鞭策马,杀向战场。

即使那只是远方的一群羊,或许是一座庞大的风车;或许是田间堆积的草垛,还是燃烧着弥漫着浓烟的稻谷的灰烬。

厮杀的勇气固然可嘉,可我跨下的病马和我一样奄奄一息,疲惫不堪;回头发现,身边的军队原来只是林立的树干。春风中,它的枯枝重新在挣扎发芽。

善良的人有时候会劝留我精疲力竭的努力。其实羞辱才是吞噬冷静的罪魁祸首。为了争到一支丢失的羽毛,我甚至甘愿再次发动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肃穆和萧瑟会让远方的人闻风而立,惊起寒战一片。

我无法直面和正视惨淡辉映着的鲜血。斗士的骨气开始在风雨中荡然无存。我精心编制的伪装着的盔甲支离破碎,像落叶般坠落,开始拥抱大地。

斗士自有斗士的归宿,挥戈长矛,销金毁骨。只是我不是斗士,我手执纨扇,身披羽巾,面朝滚滚江水,泻去秋意一阵。昂立舟中,看飘渺芦苇擦身而过,荡起鹕鸦哀鸣阵阵,人自索然成就,一片冰心,已在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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