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即将告别深圳,今天朋友去接我做深圳最后的事情。把在深圳的几十万货款打包给了所谓的讨债公司。最后一次的深圳商业谈判了。从别人的写字楼里出来,我长吁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心里终于卸下了几年来的包袱。
想 起昨天和静说的伤感,那是在整理自己几年深圳的所有东西,三个办公室,三处住宅的所有剩余的东西。算是睹物伤情吧,我心中是一阵黯然。静一直安慰我。今天 我反而是轻松多过伤感了。毕竟这几年感觉不是自己的生活,尽管自己投入,尽管自己忙碌,可是目的是为了忘却灵魂深处的那丝偶尔窜起的不安。就像灵魂和肉体 日行渐远,两者又被一个强韧的橡皮捆在一起,越是背向而行,回力越大。今天我终于让灵魂和肉体重新归在原处,合二为一了。我把MSN名字改成了“新的开 始,轻松多过感伤,因为想着明天的幸福……”,让还没有上线的她回来就能安心看见事情处理后我的心态了。
二、结束了,朋友一阵感伤,他说 以后我来深圳就是一个过客了。坐在他的车里,他突然问了一句:离开深圳了,深圳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这个问题让我想了好一会,能想到的有点不舍的还是自 己内心一点牵挂。那就是深圳的两个地方:物质生活书吧和92度咖啡馆。我让朋友把我送到了百花二路的物质生活书吧,和他告别。尽管他强烈要求晚上请我吃 饭。我还是婉言谢绝了。我说想在这两个地方再呆会。也算是一种告别的方式吧。
三、 物质生活书吧是在深圳福田区的百花二路上。记得是二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去那边的招商银行办事,看见这里一个很奇怪的店面广告:书/酒吧。在我的想象中,书 和酒吧这两个名词不可能这样结合。印象中的它还是依旧书香和着一股别致的暧昧香味。店里的书并不多,但是在深圳这样一个商业城市里,这里的书却与众不同, 甚至会找到一些大书店无处可寻的社科文化书籍。店里的书基本上是以三联的为主,还有就是最近出版社科文化比较多的广西民族师范大学出版社的书籍。
书 店的布置和摆设非常简单,靠窗摆设的几张桌椅,中间一大台横放着的书籍,靠墙而立的书柜;用书柜间隔开的书与酒吧的不同的世界。书吧阳光照射,透明亮丽; 酒吧即使白天也是一种昏暗情调,尽管我每次来的时候总是不见太多的人,不过这些人似乎也一样经常沉醉在书籍中无暇顾及其他,或者就是匆匆而来的购书者。整 体环境精致典雅,绝不俗艳。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物质生活”,很多人总觉得书籍总该是思想和清高的,是脱离在这个现实生活之外的,是为了 构筑更多希望离开物质束缚的自由的希望空间。可是,它强调了物质和生活的简单需要。看书离不开这种物质基础,它更希望来这里看书的人能够是有着充裕物质基 础的人;或者期盼能够经过这里看书的人,在固守贫寒的时候不忘去解决基本的物质需要。
书吧最大的特点是经常举办的文化沙龙,记得我就在那 个本子上写下自己的留言和手机,在之后的很多周末,会收到物质生活书吧一条关于沙龙的信息。经常有关于作家、美术家、音乐家、社会学家等领域的知名人士来 这里作为物质生活中普通的一员[和大家交流想法,畅谈生活感受。可惜的是,我无一赴约。我总是会被物质生活中烦琐的事情侵扰而无暇顾及生活中关于物质的另 一方面追求。而以后更没有机会了,这也许是离开深圳引以为憾的吧。
今天我又来到这里,掠过了每一本书籍,最后挑了三本作为离开深圳的纪念了:
1、《梦》 [英]梅美·恩尼斯/珍妮弗·帕克 著 三联书店 2003年
2、《小人物日记》 [英]乔治·格罗史密斯 著 三联书店 2005年
3、《他们很无聊,我们很焦虑》 (散文集)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4年
四、离开物质生活书吧,我打的来到了位于南园路72号的92度咖啡馆。它和物质生活书吧一样处于闹中取静的环境,在上步大厦旁边,不远处就是深圳最繁华的深南大道和中信广场。它是2003年10月份开张的,因为我的写字楼就在上步大厦,所以很自然成为我静思的首选地点。
刚 走进咖啡馆,里面的服务员马上亲切地问好:朱先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还是照样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不需要点什么咖啡,服 务员就会帮我准备好一杯冰的卡布其诺。这是我一直想开的咖啡店的样子。记得我不无醋意地和它的女主人说:你剥夺了我干事情的权利了。呵呵,自己曾经想做的 事情她竟然给做了,那我只好把这里当作自己的一个求得心里安静的家了。以前的周末白天是去物质生活的,而晚上总是还难以平静。92度刚好满足了我夜晚看书 思考的需要,甚至他们经常会为我一个人开到凌晨3点才下班。好几次我一进咖啡馆把笔记本电脑丢给服务员,然后再去外面吃饭。
92度的咖啡 伴我过了我这辈子最为痛苦的一段时光,我想,我该会怀念它的。女主人还是一样过来问候了一下,知道不久将很难再看到我的身影,她和其他几个咖啡店的常客也 是一阵黯然。生活中总是有这么一些地方,一些人,让你在回忆中泛起一丝感动。25元的卡布其诺,免费的宽带。我和静上了下网,把这两张照片发上来后就告辞 回家了。毕竟,回来坐公交了,天快黑了,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周折。路上,朋友打来电话,说已经辞了所有的事情,一定要来接我。我还是婉拒了。
五、8日就要离开深圳了,我的肉体是否已经重新归于自己的灵魂,使它得以安宁,不久就会分晓了。我是多么希望能够简单的生活,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torsdag, april 07, 2005
告别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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